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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六章 不许马革裹尸还(二)(本章免费)

“好一个光阴如箭!晓月坠,宿云微,”李煜起身拍掌唱道:“无语枕凭欹。梦回芳草思依依,天远雁声稀。啼莺散,馀花乱,寂寞画堂深院。片红休扫尽从伊,留待舞人归。如何?哈哈哈,文纪,朕赐你再饮一杯!”却又填成一首喜迁莺,左右宫女无不叫好,正史上流传这两首词是李煜填于大周后在生时,谁晓得在这里,却成了他避开吕布的免战牌?

吕布瞪圆了眼,直直瞅着李煜,却是也不知该说什么了,李煜这般,让他是怒也不是,劝也不是。他也知道这李煜是存心应付他,思及于此,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,便也懒得再劝,于是又饮了杯酒,便告退离殿。

等到吕布走远,李煜笑着一把搂住小周后道:“如何?朕也听说这刘文纪颇能战,然他是朕身边旧人,毕竟不是林仁肇那老匹夫,朽木不可雕!刘文纪,朕自有法子让他知难而退!爱卿,这回你输了!”一时伴着小周后咯咯娇笑,一殿春色无边。

原来李煜听报吕布咆哮朝堂,本打算叫进来责骂一顿,但边上小周后却是明事理之人,正史上也曾为林仁肇说过好话。灵机一动,便劝说李煜,听闻吕布能征善战,不知皇帝可有本事让他哑口无言?李煜哪里受得了美人相激?也真是他文采无双,硬把吕布弄了说不出话来。

不过李煜以为吕布因为钦服他的文采,在他面前吟诵不出更好的惊人之句,与之答对,是以无颜而退,却是大大的错了。诚然论文采,别说吕布,就是上下千年,天下几人是他千古词宗对手?但吕布却早已不是那个文采风流的刘文纪,哪里和他李煜计较这些?只是见他明明无心国事,但在众妃娥面前又给了他吕温候面子,不好发作,又知多说无益,不愿浪费口舌罢了。

吕布只一路落寞地出了宫,走不了几步,却有人与他打手势,吕布自持勇武无双,却也不怕耍什么花样,就跟他随后上了街边太白居的雅座里,进去却只见林仁肇坐在那里,吕布冷哼一声,转身就走,却听林仁肇有些尴尬地道:“留步……这个,文纪贤弟请留步,为兄给你陪个不是了!”

说罢便是深深一揖到地,吕布回身看了林仁肇那发羞老脸,想到他送自己方天画戟的好处,当时渡江之前也是计无不听,言无不从,心头一软,就坐了下来道:“不敢当,林大人有所见教,请赐下就是,某家的丫环,已把昨夜旧袍扔到不何处了。”他是暗讽林仁肇昨夜割袍断义的举止。

林仁肇也是无法,他这等运筹帷幄的统帅之才,再冲动也不敢和吕布这样闯进宫去,君君臣臣的大义,已刻到骨子里去了。再说他门下弟子,亲族众多,就是要做忠臣,批龙鳞也有个度,总有些故虑,见吕布进宫直谏,便想打听一下情况如何。

吕布心中,其实哪有什么君父?他不过是要青册留名,要这样东西,谁拦了道,那是绝不客气的,这便是吕奉先的性子。只不过李煜用软,吕布发作不起来罢了,若李煜今日叫禁卫上来,指不准吕布火起,敢把他按在地下教训一通再说!至于后事?火性起了,温候却是全不理会的。

现下林仁肇问起进宫的情况,吕布便把来龙去脉说了,林仁肇惊道:“文纪便这般作罢?两首词便被打发出宫了?”吕布一听怒得拍案而起,叱道:“你这么讲是什么章程?他服了软,在那么多女子面前,给了某面子,某能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么?道不同,不相为谋!告辞!”说罢也不行礼,愤然而出,林仁肇苦笑不止,要说吕布不守臣纲,他却又被皇帝轻松打发出来;但要说他真的刻守臣纲,却又口口声声把当今圣上一口一个“他”,甚至还说皇帝得给他“面子”,然后他才给皇帝“面子”,丝毫没有一点敬畏。

他哪里知道,从前世里,吕奉先对皇帝就没敬畏过!别说小小唐国之主,大汉帝国的皇帝,哪怕是汉少帝、献帝,名义上也比李煜强多了,吕布亲眼见了,连皇后都保不住,这也是之前他和李煜说的“今日杀了某,明天怕你连自己女人都保不住!”在他心中,皇帝就这角色,敬畏?开玩笑,实力才是第一位。

出了酒楼,因为李煜准了他一个月内不用去点卯,吕布便取了上朝时牵着的马,先去接了张川先前按置在客栈,那两个从和州出来一路相随的军汉,便直向家中奔去了。

因为他想起昨晚还答应了一件事,尽管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那个叫柳秀的表妹,吕布答应了她去劝说刘员外,别把她嫁出去。这本来是闲事,相对于他现在满脑子宋国将挥师南下,隐匿起来两支私兵如何发展壮大,又要控制在手中,这事不值一提。

但吕布的性子,实在很偏执得怕人。正史的史书上说他前世,被王允劝动,说要诛董卓。董卓一进朝门,李肃率人上前阻拦,董卓惊呼“布何在?”吕布只答“有诏”,当下就诛了董卓。主簿田景前趋卓尸,吕布又亲手将其杀死,共杀三人,众莫敢动。吕布随即调动人马,杀尽了董卓的三族,其中也包括董卓那九十岁的老娘。

偏执成这样的吕奉先,他想不日忙将起来,就无闲去理会这事了,是以便决心先把这事办了。吕布不是不讲义气,别说李郭破关,吕布没有独自逃跑,而是招呼王允一起走,并且“苦劝”。单说庞舒在长安城被破后,冒灭族之险为吕布私藏家小,世上从没无缘故之义,可见吕布对他看得起的朋友,也是讲重然诺的。

回到家中,刘员外听吕布一说,却就犯愁了,只因这柳秀许的,不是凡常人家,是掌握江宁内外军事大权的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的侄子。刘员外对吕布道:“儿啊,她父母早亡,为父也当柳秀女儿一般养大,但许给皇甫家作妾,却不曾辱没了她柳家……”

吕奉先一听,不悦道:“岂有此理!某的表妹,如何能去与他人为妾!”吕奉先向自许极高,当年走投无路,袁术吃了他那多亏,仍想和他搞好关系,派专使前来给儿子提亲,按说吕布这时该选择“和亲”了,他吕温候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屑一顾!别说现在要把表妹给人作妾。

那两个军汉见了,心中大暖,早在和州就听吕布的部下说这左突骑使对士卒极好,此时又见吕布为一女子之诺,便愿冒着得罪皇甫继勋,去为其出头。这样的头领,日后自己有个马高蹬短,想必吕布也会看顾自己。

当下吕布淡然问道:“某记得,尔唤作王保,彼名郭枵,便随某去吧。”他说得轻松,如同去酒楼吃饭打几两老酒。却吓得刘员外只在椅上哆嗦,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,跺跺脚,江宁城里震几震的人物啊。

那两个军汉翻身拜倒道:“蒙大人收留,必效鞍前马后之劳。”

吕布微笑着对刘员外道:“父亲,他皇甫家可有下聘之物?与某取来,某自去理会他,横竖不过等闲事儿,放心便是。”刘员外哪里肯信?杨氏安人却道:“纲儿说不过是个闲事,还能诓你不成?”刘员外抗不住安人在耳边劝说,便叫下人把聘礼抬了出来。又聚了五六十个庄丁,让吕布带着。

吕布笑道:“不必不必,父亲宽心便是,某自有分寸。”只叫庄丁牵了两匹马,教王保、郭枵骑了,命四个庄丁抬了聘礼在前面引路,一行七人自去了。

刘员外直到那马蹄声听不见了,才气得拍案对那杨氏安人骂道:“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是好相与之人么?前年,那魏姓二品大员,与他口角,三日后暴毙于家中,无人敢过问!去年春节,那三品官和他侄儿在青楼争风吃醋,当夜横尸街头!你这妇道人家,三把梳头,两截穿衣,懂什么道理?若是纲儿有什么长短,老夫必不与你干休!”

杨氏安人吓得脸色铅灰一般,惊道:“那神卫统军部指挥使皇甫继勋真的如此利害?你方才却又如何不拦住纲儿?天啊,老身去给祖宗上柱香去,求那祖宗保佑纲儿平安无事,光耀门庭!”说了便去了,心中着急,却也不用两个丫鬟来扶,自快步去了。

刘员外气得胡子发抖,怒道:“你这妇人之见!慈母多败儿!方才又来劝我,此时却又求神问佛,真没道理!柳秀那丫头,敢去撩拔我儿,若有变故,老夫必不轻饶这小贱人!”自回房去了不提。

吕布一行七人,穿梭江宁城内,那庄丁领着路,走了一半,便有点心虚,不断拿眼回望吕布,生怕吕布跑了似的。吕布有点不解,问道:“你等一步三回头,到底是为了哪般?”

其中一个老成些的庄丁,试探着问:“少爷,小人妄言一句,那皇甫大人,可与少爷有交情?”

吕布浅笑道:“如何来问我这个?”

那庄丁苦笑道:“这江宁之中,除了皇上,论权势,怕没几人能和这皇甫大人相比的,上次散待大夫李大人,车驾在路上和皇甫大人管家相遇,结果让得慢了些,就被砸了车驾,打得吐血,回家三天就去了……少爷若和皇甫大人没交情,不如去请几位长者,再去说项……”

吕布笑了笑道:“你只管去,我和那皇甫大人,自有计较,哪里是你该问的事情?”那庄丁想想也是,这大人们的事情,的确也不是自己应该过问的。自己家少爷,坊间传得也和战神一般,和那皇甫大人有交情也不出奇。

到了皇甫府前,吕布淡然对那王保道:“去叫皇甫继勋出来见我。”那王保本已是豪勇之士,否则有和州城下也不会随着吕布去冲杀,此时又跟着这心中的大英雄吕奉先,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一般。

下了马就去扣那门环,扣了几下没人来应,王保便觉脸上有些火辣辣,这可是跟了吕奉先之后,委他去派的第一个差事,还是不足道的小差事,如此要办不下来,真不如自个挖个坑埋了算了。于是他便用力狠擂了几下,终于里面有人应了一声。

只见那朱红大门悄然不动,那边上小门利落的打开,一个家丁打扮的精壮汉子衣着光鲜笔直站在门后,一见不是府里的哪个主子,便一下子松了下去,塌着腰倚在门框,开了打着哈欠才探出头,懒洋洋地问道:“谁他娘这么猖狂啊?寿星公上吊不是?居然敢来这里擂门!拜帖拿来!管家不定有空见你们。”

王保冷然道:“甚么拜帖!我家大人便是左突骑使刘纲刘文纪便是,去叫你家主人出来!”他和郭枵住在客栈,全然不知吕布已去了军职,改授虞部郎中、史馆修撰。吕布在马上听了,便淡然道:“某已去了此职,报上名去就是。”

王保对那家丁道:“听到没有?还不快去通报!”那家丁冷笑一声,伸出一只手,却是索要银子。王保一个军汉,原又不是吕布麾下,哪里有什么银子?只是道:“拿开你的脏手!老子沙场上给你们拼死拼活,都没多领过半钱银子,你倒问老子要银子了!”

那家丁揉搓着惺忪睡眼,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,突然笑了起来,自言道:“爷是堂堂的皇甫府中门房班头,如何来与你这失心疯的汉子计较?上天有好生之德,你啊,快去快去,啊,实在没什么活头了,秦淮河水深着,自个跳下去得了,莫污了爷的手,啊!”王保还没回过神来,那家丁已缩了头进去,一下子就把那小门关上了。

那老成的庄丁吓得哆嗦道:“少爷,您,您和那皇甫大人怕是,怕是交情不深吧?咱们还是快快回转,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,兴许能那管家能卖几分面子,毕竟……”

吕布冷笑道:“怕甚么?某和那皇甫大人的交情,非同小可,你若怕,便抬了东西,先到转角那边等着。”那庄丁如蒙大赦,招呼三个同伴,抬了聘礼快步就闪到那转角处,只探出脑袋来打控这边。

那王保此时已气得那络腮胡子根根如针倒竖,只回身抱拳道:“大人!”吕布微一颔道,淡然道:“施为便是了。”王保大喜,招呼了郭枵下马,两个沙场余生的豪勇汉子,合力把那皇甫府前硕大的两头石狮子搬到那小门前面。

那四个庄丁在转角探头看了,吓得直伸舌头,手底下的深浅他们看不懂,但这一头石狮至少得六七百斤,又不是石锁那般趁手,看他们搬了,面不红气不喘,这两人的臂膀怕都有三四百斤的力道。那老成的庄丁咋舌道:“我们少爷,从哪结识了这两个李元霸!”

这时王保和郭枵把那小门堵了个结实,郭枵便去踹那朱红大门,直把那大门踹着价天响,只听门里方才那家丁咒骂道:“不知好歹的疯汉,看爷剥了你的皮!”说话间那小门一下子往里打开,那家丁猛一闪身,胸口正撞在那石狮头,痛得他捂了胸口蹲在地上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王保和郭枵笑得直不起腰来,那家丁过了半晌,倒吸着冷气挣扎着爬了起来,扯着嗓子嚎叫道:“快来人啊!抄家伙!啊哟我的亲娘啊!”却是大声呼喝,牵动了胸口刚才撞伤的地方,疼得他又蹲了下去。

吕布骑在马上,就冷冷地望着那朱红大门,一言不发,他吕奉先岂是和这些下人打交道的?

这时便听门里整齐的脚步声蜂涌而来,显然来者都是训练有素的护院,不是寻常的家丁打手。当头一个见了蹲在地上的家丁,哪里还用问?抬头便见那两头石狮堵在门口。这时那家丁蹲在地上惨叫道:“马教头,你老人家可是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,可要帮小人作主啊,这几个疯汉……”

“住嘴!”那马教头老大一记耳光,清脆甩在那家丁脸上,打得他口喷鲜血,吐出两个断齿不敢再出声。马教头吩咐开了中门,一大班人便阵列在府前,隐然也自有一番气势,自下当有护院力士,去挪开那两头石狮。

马教头手绰花枪,丝毫不看王保郭枵两人,揖手对着骑在马上的吕布道:“在下江宁十万禁军枪棒教头马铸,不敢请教,大人上下如何称呼?”他见吕奉先身着紫袍,又敢如此做派,怕是有什么来头。尽管深知江宁城里皇甫府的人可以横着走,但如果是翰林学士张洎的子弟,还是南都留守朱令贇的门人,他一个枪棒教头,还是得罪不起的,问下姓名也好去报去皇甫继勋得知。

吕布仍是一脸淡然之色,却根本不去理会他。边上王保喝道:“我家大人名讳,早已报上,自去问那杀才便是!”马教头回首望着那蹲在门里的家丁,那厮满口鲜血含糊地说了几次,马教头才听清楚。

刘纲?没听说过江宁城里有这个人,马教头有点疑惑,复又道:“还请大人示下官职,小人也好去报与老爷知道。”

“虞部郎中、史馆修撰。”吕布冷冷地道。

那马教头刚一听吕布说完,把花枪一顿,断然大喝道:“啊呸!老子还以为你是什么东西!原来是个郎中,还是在史馆捉书蠢的书呆子!兄弟们,把这厮给老子拖下马来,老爷让我们收敛些,全给打断了双腿,扔街上去便是!”

那数十个护院一下子围了上来,王保和郭枵退了几步,护在吕奉先马前,七八个护院持着刀枪抢上前,被王保冲近身放倒了两个,抢了一把刀,舞了个“雪花盖顶”,把那四五把搠向吕布的长枪招架开,郭枵也抢了一把长枪,大喝一声荡开了几个想来砍马的护院。

那马教头绰枪看了,冷笑道:“原来仗了两个手底下硬朗的保镖,才来皇甫府前洒泼!书呆!老子爱惜你这两个保镖一身功夫,你自己留下一只手来交代,老子便做主放你们去了!要是今天你们撞见三管家那凶残人儿,怕你们全得交代在这里!”

那墙角几个庄丁,再已吓得和秋风里的枯叶一般,那老成般的庄丁哆嗦着对其中一个同伴道:“你,你,你你你快回去找人,找多、多几个人,无论,无论如何,把,把把把少爷抢回去再说!”

又对另一个庄丁道:“快快快快去报报报官!多多多多使点银子,让那衙差快赶、赶过来!去啊!”说着对他们两人踹了一脚,那两人才反应过来,哭丧着脸急急往回赶。

吕布此时在马上却是气定神闲,只淡然道:“某身后那四十七骑,却有两个慈悲心肠、见不得血的佛陀。”吕布却是怪他们,手底下不够狠了,到现在为止,只是撩拔那些护院的军器,或是摔他们一个跟斗,却还没见到血。

王保和郭枵一听,那脸上羞得通红。他们也是想着天子脚下,毕竟不是沙场,所以不敢伤人,怕连累了吕奉先,此时听吕奉先放了话,王保虎吼一声:“背嵬之士!”,这句却是他在和州城下,从护在吕布身后的张川口中学来的。

王保抢出去伸臂夹住两把搠来的长枪,一刀就把当先一个护院头颅斫飞,把刀一拖,又割了另一个护院的咽喉。一时那些护院手底下全缓了下来,要知道就算皇甫府的人再横,打断别人双腿,砍下手,欺男霸女几乎天天都在上演。但他们作下人的,也不敢随便当街夺人性命,最多打到重伤吐血,明显不治再扬长而去。

吕奉先只淡然地骑在那里,他全然没去理会那些向他攻击的护院。屠龙刀绝没有杀狗的道理,他吕温候,手下杀的,怎么会是这种无名小卒?他只是淡然勒马在那里,那马本不是他那匹经了战阵大黑马,这马也本不是战马,开始有些慌张,但马上的吕布的镇定,却慢慢地,连这马也安静下来。他甚止连怒都没有怒,连一点杀意也没有散发出来,总不会,打只苍蝇,也要怒发冲冠吧?

郭枵却没那护院这么多想头,一见了血,也怒吼道:“背嵬之士!”长枪突刺捅穿当前一个护院胸口,去势不绝又钉着另一个护院的大腿。那两个护院还在惨叫,郭枵已劈手夹着一个发呆的护院颈子,用力一扭,在场众人个个听到清脆一声“咔嚓”!郭枵松了手,全不理那软软倒下的护院,夺了他手中长刀,披了头发扯开上衣怒道:“有我无敌!”

“有我无敌!”两个人硬把这皇甫府前喝出一片金戈铁马之气!

那些护院如见了鬼一般纷纷缩回去,马教头见势不好,绰了花枪杀上前来,他是十万禁军的枪棒教头,手中花枪自然非同小可,王保与郭枵夹着杀上前,两下就被他荡开长刀,那些护院见胆气一壮,纷纷叫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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